庄依波听完,又怔忡片刻之后,终于伸出手来抱住了她。
庄依波缓缓坐直了身体,道:始终这里是别人的家,我一直这么借住着,不方便。
待回过神来,思及从前此刻,种种种种,她忍不住哂笑了一声。
强行留住又能怎么样?千星说,将她从一重禁锢解脱到另一重禁锢中?她难道会接受这样的‘好意’?
申望津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只微微避开了自己的头,随后道:站好。
庄依波一转头,伸出手来抱住了她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可你只是一名学生,你能为我做的都已经做了。千星,能和你成为朋友,我心里很感激可是真的不要将更多人牵扯进来了,霍家也好,容家也好,你爸爸也好他们都是和我没关系的人,我不想让这件事变得更复杂我自己的事,让我自己去解决,好不好?
车子一路出了霍家大门,再驶出门外的私家路上了大道,一直僵坐着的庄依波才忽然抬起手来,飞快地拂过自己的眼角,抹去了那滴不该掉落的眼泪。
庄依波听了,对上悦悦好奇的大眼睛,一时有些迟疑。
事实上,在教学培训上,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师,远没有慕浅说的那么非她不可。只是她也隐约察觉得到,慕浅之所以不让她辞职,依旧让她来给悦悦上课,这中间,是带着关怀和善意的。
申望津倒也没有多的意见,只是道: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