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浅仍旧没有看他,视线落在远处的山林,许久之后,她才低声道:如果我说,我希望你留下,希望你去自首呢?
天气很好,她躺在温度适宜的屋子里,恍恍惚惚,就陷入了梦境。
直到,她摸到另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掌,将她的手纳入掌心,同时将她揽进怀中。
二来,即便真的产生什么意外,他还有一张特赦令。
她原本以为,事情会朝着最平和的方向发展,哪怕最终真相会剥开,也是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。
何必再说这些废话?慕浅站起身来,没有再看陆与川,而是绕着这个只有一组简易沙发的空间走动起来,事已至此,我们都不用再演戏了。不如就有话直说——你把我弄来这里,不会只是想问清楚我是怎么跟你演戏的吧?
山间自由徜徉的空气骤然凝聚,父女二人之间,也骤然陷入了沉默。
陆与川淡淡应了一声,又静立了片刻,终于转身走进了屋子里。
所以后来,慕浅在做什么,她几乎都不再多问。
这一次,陆沅终于没能忍住,抬起左手来,重重拧上了慕浅的脸。